
故乡的大河
在我儿时的记忆里,它是没有名字的,人们都叫它“大河”。 后来,我在网上查找,方知它有自己的名字——藕池河。 藕池河,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,河很宽,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。 风和日丽的春天,万物复苏,快活的小燕子唱着春天的故事从南方飞回来...
在我儿时的记忆里,它是没有名字的,人们都叫它“大河”。 后来,我在网上查找,方知它有自己的名字——藕池河。 藕池河,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,河很宽,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。 风和日丽的春天,万物复苏,快活的小燕子唱着春天的故事从南方飞回来...
当鸡们悠哉游哉地钻进鸡笼,田间劳作的人们荷锄而归。 月亮便从村东头冒出来,慢慢地、稳稳地走过小溪、池塘,走过村旁一小块空地,再走过我家的猪圈和柴草垛,最后,把高低起伏的村庄都覆盖了,甚至倚在墙角的那些灰头土脸、了无生机的农具,都在摇曳生姿。...
我家的老屋,是藕池河畔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,土木结构,坐西朝东。 窗户是木格子的,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。 它像一道屏障,无论窗外电闪雷鸣抑或雪花飘舞,窗内都是暖暖的。 黑夜来临,窗户的那头点亮一盏盞灯时,这或明或暗的四方物,总能悄悄染上室...
小时候,栀子花是农家门前一处常见的风景。 我喜欢栀子花,从叶到花到味没有原因的喜欢,就像贾宝玉见到林妹妹那般,眼前分明是外来客,心底恰似旧时友。 那月牙白的花型,那醉人的花香,那可人的婉约,无论是近看还是远望,怎一个“美”字了得,看一次心动...
她说,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,心里想,这小子福气蛮好。 潜台词是娶了她,我会成为一个有福气的男人。 30年来,随着我这个做丈夫的一天天地进入角色,我发现她身上的确有越来越多的可爱、可贵、可亲、可敬之处。 虽然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都没有山盟海誓也鲜...
1968年春天,一个饥寒交迫的日子。 我嘴馋了,不停地翻箱倒柜,打开衣柜,我嗅到了一股震荡灵魂的、甜丝丝的、香喷喷的桔饼的气味。 我的眼睛大幅度地睁开了。 两盒桔饼静静地躺在一大堆衣服里面,我知道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。 但是,我抵挡不住它们的...
几年前,妻子扦插了一盆绿萝。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安置在阳台上。 从此,我们家的阳台便不再显得单调、枯寂和空阔;陋室也因有了绿萝的点缀,变得有些生气了。 我早晨醒来,踱步阳台,手持喷壶在绿萝的枝叶上淋洒,它们微微摇了摇半挺起的叶片,仿佛在向我致...
不知是哪一天,也不知是在哪一年,生物钟不像以前那样准了,节奏也慢了许多,姿态也是收的,像暮色轻笼之下的睡莲,一瓣一瓣地收回盛开的花瓣;无谓的期盼渐渐地少了,更在意过好每一个今天,哪怕素色,哪怕无惊无险;生活的内容里,新意渐少,慢慢地将柴米油...
我是吃着母亲酿制的甜酒长大的。 我母亲酿制的甜酒,不光是好吃,还好看。 一般人家酿的甜酒,煮熟了弱显浑浊,而母亲的甜酒煮出来粒粒浮在面上,清清澈澈,百吃不厌。 小时候,老家农村过节的气氛十分浓厚,过年兴吃甜酒。 刚过小年,家家户户炊烟袅袅,...
那天,我站在老屋门前,看着从田埂上延伸过来的蚕豆苗,在微凉的春风中摇摆着,那些遍地蔓生的蚕豆苗长得有半人高,我看到较近的蚕豆苗摇晃得特别厉害,凝神注视,才突然看到父亲在那一片蚕豆地里忙碌,我大吃一惊。 父亲把我叫过去,微笑着问:“在看蚕豆吗...